宋史_卷七十九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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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卷七十九 (第4/7页)

遂发夏册,臣元昊。西师既解严,北边亦无事。靖三使契丹,亦习外国语,尝为番语诗,御史王平等劾靖失使者体,出知吉州。靖为谏官时,尝劾奏太常博士茹孝标不孝,匿母丧,坐废。靖既失势,孝标诣阙言靖少游广州,犯法受榜。靖闻之不自得,求侍养去。改将作少监,分司南京,居曲江。已而授左神武军大将军、雅州刺史、寿州兵马钤辖,辞不就。再迁卫尉卿、知虔州,丁父忧去。

    侬智高反邕州,乘胜掠九郡,以兵围广州。朝廷方顾南事,就丧次起靖为秘书监、知潭州,改桂州,诏以广南西路委靖经制。智高西走邕州,靖策其必结援交阯,而胁诸峒以自固,乃约李德政会兵击贼于邕州,备万人粮以待之;而诏亦给缗钱二万助德政兴师,且约贼平更赏以缗钱二万。又募侬、黄诸姓酋长,皆縻以职,使不与智高合。既而朝廷遣狄青、孙沔将兵共讨贼。青却交阯,援兵不用,贼平。就迁靖给事中。御史梁茜言赏薄,又迁尚书工部侍郎。初,青兵未至前,戒部将勿战。靖迫钤辖陈曙出斗,败走。青至,按军法斩曙及指使袁用等于坐,靖瞿然起拜。及诸将班师,独留靖广西,遣人入特磨道擒智高母子弟三人,生致之阙下。加集贤院学士,徙知潭州,又徙青州。

    交阯蛮申绍泰寇邕州,杀五巡检。以靖安抚广西,至则召交阯用事臣费嘉祐诘问之,嘉祐至,绐以近边种落相侵报,误犯官军,愿悉推治,还所掠及械罪人以自赎。靖信之,厚谢遣去,嘉祐遂归,不复出。

    知广州,官至工部尚书,代归,卒。三司使蔡襄为靖言,特赠刑部尚书,谥曰襄。靖尝梦神人告以所终官而死秦亭,故靖常畏西行。及卒,则江宁府秦淮亭也。

    彭思永,字季长,庐陵人。第进士,知南海、分宁县,通判睦州。台州大水败城,人多溺,往摄治焉。尽葬死者,作文祭之;民贫不能葺居,为伐木以助之,数月,公私之舍皆具,城筑高于前,而坚亦如之。

    知潮州、常州。入为侍御史,论内降授官赏之弊,谓斜封非盛世所当有,仁宗深然之。皇祐祀明堂前一日,有传百官皆进秩者。思永言不宜滥恩,以益侥幸。时张尧佐已贵而犹觊执政,王守忠已受宠而求旄节。思永率同列言之,或曰:"俟命出,未晚也。"思永曰:"先事而言,第得罪尔;命一出,不可止矣。"遂独抗疏曰:"陛下覃此谬恩,岂为天下孤寒哉。不过为尧佐、守忠取悦众人耳。外戚秉政,宦侍用权,非社稷之福也。"帝怒,中丞郭劝、谏官吴奎为之请,乃以泛恩转司封员外郎而解台职,为湖北转运使。

    下溪蛮彭仕羲作乱,先移书激骂辰州守。守将讨之,思永按部适至,仕羲惧,遣使迎谢,寝其谋。

    加直史馆,为益州路转运使。成都府吏盗公钱,付狱已三岁,出入自如。思永摄府事甫一日,即具狱。民以楮券为市,藏衣带中,盗置刃于爪,捷取之,鲜败者。思永得一人诘之,悉黥其党隶兵间。中使岁祠峨眉,率留成都掊珍玩,价直数百万钱,悉出于民。思永朘其三之一,使怒去,而不能有所中伤也。

    寻为户部副使,擢天章阁待制、河北都转运使、知瀛州。北俗以桑麻为产籍,民惧赋不敢艺,日益贫,思永始奏更之。徒知江宁府。

    治平中,召为御史中丞。濮王有称亲之议,言事者争之,皆斥去。思永更上疏极论曰:"濮王生陛下,而仁宗以陛下为嗣,是仁宗为皇考,而濮王于属为伯,此天地大义,生人大伦。如乾坤定位,不可得而变也。陛下为仁庙子,曰考曰亲,乃仁庙也;若更施于濮王,是有二亲矣。使王与诸父夷等,无有殊别,则于大孝之心亦为难安。臣以为当尊为濮国大王,祭告之辞,则曰"侄嗣皇帝书名昭告于皇伯父"。在王则极尊崇之道,而于仁庙亦无所嫌矣,此万世之法也。"疏入,英宗感其切至,垂欲施行,而中书持之甚力,卒不果。

    神宗即位,御史蒋之奇纠欧阳修阴事,挽思永自助。思永以为帷薄之私,非外人所知,但其首建濮议,违典礼以犯众怒,不宜更在政府。诏问语所从来,思永不肯对,而极陈大臣专恣朋党。乃出知黄州,改太平州。熙宁三年,以户部侍郎致仕,卒,年七十一。

    思永仁厚廉恕。为儿时,旦起就学,得金钗于门外,默坐其处。须臾亡钗者来物色,审之良是,即付之。其人欲谢以钱,思永笑曰:"使我欲之,则匿金矣。"始就举,持数钏为资。同举者过之,出而玩,或坠其一于袖间,众相为求索。思永曰:"数止此耳。"客去,举手揖,钏坠于地,众皆服其量。居母丧,窭甚,乡人馈之,无所受。子卫,亦孝谨,以父老,弃官家居十余年,族里称之。

    张存,字诚之,冀州人。举进士,为安肃军判官。天禧中,诏铨司以身言书判取士,才得二人,存预其选。改著作佐郎,知大名府朝城县。寇准为守,异待之。御史中丞王曙,屡荐为殿中侍御史,迁侍御史。

    仁宗初亲政,罢百官转对,存请复之。又言:"前者曹修古辈同忤旨废黜,布衣林献可因上封事窜恶地,恐自今忠直之言,与夫理乱安危之机,蔽而不达。"因历引周昌、朱云、辛庆忌、辛毗事,以开帝意。历京东陕西、河北、转运使、户部度支副使。西边动兵,以天章阁待制为陕西都转运使。

    黄德和之诬刘平也,存奏言:"平与敌接战,自旦至暮,杀伤相当,因德和引却,以致溃败。方贼势甚张,非平搏战,其势必不沮;延州孤垒,非平解围,其城必不守。身既陷没,而不幸又为谗狡所困,边臣自此无复死节矣。"朝廷采其说,始遣文彦博按治,由是平得直,而德和诛。

    元昊求款附,议者犹执攻讨之策。存建言:"兵役不息,生民疲弊。敌既有悛心,虽名号未正,颇羁縻之。"迁龙图阁直学士,知延州。以母老惮行,徙泽州,还为待制。逾年,知成德军,复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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